沉瓷_

真的有人在看吗（托腮

Chapter 06

      第二天吃完早饭，阿诚就披上风衣出了门，往镇那头康宁德神父的家走去。

      奥塔加米镇的两边被一条河贯穿，分为了东西两岸。东边算是新区，商店、集市和一些比较新的建筑都在东岸；西边则是老镇，几百年来奥塔加米镇历史性的建筑和设施都分布在西岸。虽然中间横亘一条长河，东西两岸的居民却依然来往甚多。西边的人们需要到东边来采买物品，而东边的人们需要去西区的教堂进行每周的礼拜。西区有两个教堂，一个是大灾难发生前刚建立的，也是大家常去做礼拜的；另一个则是几百年的老教堂，有些破旧，但是也翻新过好几次。目前尚可使用，不过大多时候都被锁着，只有镇上有什么需要大家聚集到一起的大事才会供以使用。

      而康宁德神父因为是镇上资格最老的神父，他的住所从大灾难前就一直在老教堂的旁边一栋小房子里。

      阿诚来到这栋房子前敲了敲门，过了几分钟才有个年纪约莫四五十的女仆前来开门。他走进去，房间里是难以忍受的湿热。当下只是秋季，但屋子里的火炉却烧得很旺，屋子里潮湿且散发着一股霉味，窗子都被厚重的帘子全数挡住了，几乎没有光线透进来。而康宁德神父坐卧在老旧的木板床上，手里拿着破旧的圣经，金属床架边的蜡烛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光源。神父本人两眼浑浊，视线不知落在哪里。他嘴角还留着没擦干净的涎水，口中无声地念叨着什么，手中的书页久久不曾翻动，就像是僵在那儿一般，看着神经质得很。

      阿诚过了一会儿才开口，礼貌地打了声招呼，可神父却头也不抬，仿佛没有听见似的。他又重复了几遍，神父仿佛是定在那儿了，竟是连视线都没有移动过。一旁的女仆忍不住低声跟他说，神父已经很老了，人又有些痴呆，平时一坐就是一整天，生活都不能自理，更何况是说话、回答问题呢？

      阿诚听了，站在那儿没动，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位老人。过了几分钟后，他才仿佛如梦初醒，不好意思地对女仆道了歉，并表达了对打扰老人的歉意，随后离开了这栋房子。

      明楼听见阿诚进门的声音，从资料中抬起头：“怎么样，有问到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阿诚一边脱下风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，一边答道：“没有。”他换下鞋，大步走到明楼身边，“他本人已经年迈，生活都需要有人照顾，完全没法跟人对话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明楼的视线移到了那一叠资料上，手中不自觉旋转着钢笔的笔盖，这是他若有所思时常有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  阿诚想了想，还是说道：“大哥，我觉得那栋房子奇怪得很。”

     “怎么？”明楼抬起了头，转过椅子对着他，问道。

     “说不上来，就是感觉。”阿诚皱了皱眉，“我过段时间再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 “嗯。”明楼点点头，又加了一句，“下次我和你一块儿去。”

     “好。”

感觉写的有点无聊_(:з」∠)_